游牧传奇·先秦草原文化系列小藏之三(西戎)——东方格里芬
西戎贵族的金、银车舆装饰,均出自甘肃天水武山县马力乡,年代在战国时期。其动物造型大概源自斯基泰人(Scythians)的古老传说,头部生有鹿角的为“格里芬”变体之一。格里芬(Griffin)是鹰首狮身有翼神兽,其形象起源于上古西亚地区,作为古代欧亚大陆上一种具有鲜明特色的母题,通过不同的传播路径,在各地演化出了各种变体(如长着鹿角的格里芬)。
公元前5至前4世纪,巴泽雷克(pazyryk,位于南西伯利亚)墓葬中游牧人的斯基泰式文身图案。圆圈标识中为鹿角格里芬
节选国内有关格里芬研究的一则书评,摘自网络供参考:loveliness:
《格里芬的飞翔——圣兽所见之文化交流(グリフィンの飞翔——圣獣からみた文化交流)》(雄山阁,2006年7月5日初版发行)全书共分5部,第一部“格里芬图象的诞生——从美索不达米亚到西方”,大体上以时、地为序叙述了格里芬图象的产生及其在公元前2000年之前的传播,如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阿卡德朝、古巴比伦时期,中期亚述和米底帝国时期;埃及的古、中、新王国时期;地中海东岸的叙利亚、巴勒斯坦和塞普路斯;以及希腊海地区等。作者结合考古学资料,分析了“格里芬”图象在苏萨(Susiana,两河流域以东、由源出扎格罗斯山脉的河流造成的冲击平原上一处重要遗址)诞生后,向西的传播以及适应各地的文化范式而发生的变化。
第二部“格里芬图象的展开——从美索不达米亚、伊朗到西方”,探讨在前11-2世纪由于西方海洋居民的入侵所造成的混乱局面下,产生的新亚述帝国中“格里芬”形象的的演进,在这一时代,由于腓尼基人在东地中海进行着十分活跃的贸易活动,各种工艺品不仅向地中海世界、也向东方内陆地区渗透,因此“格里芬”的形象,历经新亚述帝国、新巴比伦帝国和波斯的阿赫门王朝也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并随着阿赫门王朝的军事征服而影响到安纳托利亚和巴尔干半岛,与当地的希腊艺术发生交融,如林先生所关注的银质希腊来通,即在形制上吸取了西亚的格里芬形象。
第三部“新格里芬图象的展开——以希腊为中心”,首先探讨了作为釜柄装饰的格里芬头像的起源问题,其中颇有值得国内治欧亚草原考古的学者借鉴之处,学者们过去在研究与青铜鍑有关的问题时,往往笼统的将鍑缘装饰称为“动物形耳”,很少和格里芬联系起来,林先生的建议可谓提供了一条新思路。此外在本部分中,还就前5-4世纪东、西方的格里芬形象进行了比较,并对《圣经》及希腊古典作品中出现的格里芬形象予以初步的探讨。
第四部“格里芬,向东而翔”,主要介绍了波斯和希腊起源的格里芬形象在东方几大重要区域的传播,如中亚的塞人地区、阿尔泰山和中原地区等。其中除了我们已知的关于草原文化器物中常见的格里芬形象,以及被认为属于塞人文化的金饰品上的格里芬图案外,尚有不少值得关注之处。如林先生在俄罗斯艾尔米塔日博物馆(冬宫)所藏巴泽雷克2号墓出土古尸的纹身中,即发现具有格里芬部分特征的混合兽形象。又如,通过比较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出土的鍑缘装饰,林先生认为在新疆自治区博物馆展出的通常称为“铜环”或“铜圈”的器物,实际上也是具有格里芬形象的装饰品,可能是祭祀时用来覆盖在鍑上的。需要补充的是,由于本书涉及范围广阔,而考古发现则不断取得新收获,故此很难做到对格里芬形象的全面搜集。1979年中亚阿富汗地区曾发现所谓“黄金之丘宝藏(The Treasure of Golden Hill)”,据称其中即见有格里芬形象的徽章,然而在林先生书中则未见徵引。
第五部“之后的格里芬”,则是按地域概括介绍了希腊化和罗马时代的格里芬以及唐朝、萨珊波斯、拜占廷和欧洲的格里芬。其中也例举了斯坦因在米兰所获的那块著名的寺院壁画,与大众对“有翼童子”的普遍关注不同,林先生在这里讨论了壁画上部作出搏击姿态的猛兽,他认为这也是格里芬形象东传的表现。 格里芬形象的传播与演变:vic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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